船长这一下，明白了曹宁为什么被人叫着恶魔。

  “曹处长，你不能杀我。”

  曹宁对张国立说：“做的巧妙点，就将砒霜放到他的酒瓶中，这样的话，就是美国政府来查，也查不到我的头上。”

  船长头上的汗一直向下滴。

  他不想死啊！他家隔壁也有一个老王啊！

  船长坐在地上，一把抓住了曹宁的裤脚。

  “曹处长，我给钱，我给一万……”

  曹宁问：“法币？”

  “不！象你这样高尚的人，怎么能给法币呢？我给大洋。白花花的大洋，一吹就响的大洋。”

  曹宁说：“我的精神损失费，他的精神损失费，其他人的精神损失费，就值一万大洋？”

  “那你要多少？”

  “十万大洋！”

  船长一听，松了手：“那你还是将我杀了吧。我这身子一斤一百大洋，也只值一万大洋。”

  曹宁问：“你能出多少？”

  “最多两万大洋。”

  “少了！最少得九万大洋。”

  “多了！最多三万大洋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到了最后，两个人的分歧没了，谈拢了。五万大洋。

  于是，曹宁拿到了五万大洋，直拍船长的肩膀说：“你真的是财神。”

  财神是什么东东？

  “赫尔墨斯。”

  赫尔墨斯，是信使，是风，为交替的日夜之间进行信息传递。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商业、旅者和畜牧之神。

  他是西方的财神。

  船长一脸苦瓜样，我才不愿做赫尔墨斯。他是小偷们所崇拜的神。

  船靠岸了！当了上海。

  曹宁兴奋地在船上，对着上海大吼一声：我回来了！

  没有船长的热情告别，押着那些没死的袭击者，曹宁一行人下了船，来到了码头上。

  脚踏着实地，曹宁有一种稳实的感觉。

  码头上，井上五郎带着一个小队的日军来接曹宁。

  “井上太君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  井上五郎说：“你这回弄的有点过火了，将军让我来给你壮色。”

  “谢谢太君！”

  坐着日本人的军车，曹宁一行，离开了码头……

  将那些抓来的人收进特工处的监狱中，让跟着去香港的十一个人放大假。

  曹宁跟着井上五郎，去了宪兵司令部。

  吉川难得的递给了曹宁一支雪茄烟。

  这种待遇，没有多少日本人能得到。中国人就更别想了。

  三个人坐了下来。

  吉川说：“园长发电报来，他已经回到了东京。”

  曹宁：“那货呢？”

  “平安！”

  曹宁：“那就好！”

  “园长说要感谢你，不是你用游艇送他到了琉璃岛，他还很难带货回日本的。”

  曹宁：“这是我的本份事，应该做的。只要将军一句话，我指哪打哪，万死不辞。”

  井上五郎说：“那要是让你拿钱出来呢？”

  曹宁马上噎住了。

  吉川与井上五郎笑了：“听说你在船上得了五万大洋。”

  曹宁没办法，只得将五万大洋掏出来：“我还没捂热呢？这就没了。”

  吉川拿过大洋本票，数了数说：“你这次辛苦，又出了大力，所以，退还你一万大洋。”

  “谢谢将军！”